三．　影子遊戲

　　「不打緊，看到前方的屋子嗎？」小松鼠舉起右手指著遠遠的前方，繼續說：「應該是人家住著的吧。」

　　「這個……」我抬頭望望小松鼠所指的方向，真的有幾戶房子。直覺地相信真的有人家。「是的，那麼，我們現在出發吧。」

　　「好的！」

　　小松鼠站起來，還伸出左手把我拉起。之後二人沿著草地上一條似是而非的路子走著。我們二人一邊走著，一邊看到很多蝴蝶和蜜蜂花兒間飛舞；加上幾隻青蜓繞著我倆在半空中飛著，這情境，美麗極了。

　　「很美麗，真的很美麗……」

　　「陽明哥哥，為何你在這兒自言自語的？」

　　「哈哈！」我拍拍自己的頭，笑著不知怎樣回答。「我在多媒體所看到的昆蟲，比現實中所看到的相差很多很多倍呢。」

　　「在多媒體所看到？」聽到我的回答，小松鼠感到很愕然。「難道你從來沒看過昆蟲的？」

　　「是的，說起來真的很遺憾，因為我們地球人的貪婪和自私，已經令到地球上很多生物絕種了。」

　　「原來完此……」聽到我的說話，小松鼠感到有點兒不快樂似的。「正如大哥所說的，這些日子裡，似乎我們超人類真的比人類變得更好。」

　　「大哥？那麼他現在在哪兒呢？」

　　聽到我的問題，小松鼠低下頭不發一言；似乎，我問了一條令她傷心的問題。

　　「對不起，小松鼠……」我伸手摸摸她的頭，但此刻的她卻嚎哭了起來。

　　「呱──」小松鼠哭得更加厲害，而且停下腳步來。

　　「我不是有心傷害你的，對不起……」我也停下腳步。

　　小松鼠撲進我的懷裡，她緊緊地擁著我，深深地索了一口氣，跟著卻越來越哭得很厲害。我也不知道怎樣可以令她不再哭呢。結果，我還是硬著頭皮，將她揹起。

　　「小松鼠，如果你感到很累的話，睡一會吧。讓我揹著你走，走到村子裡我會再弄醒你。」

　　「呱……」小松鼠沒有說甚麼話，只是以我的背來拭眼淚。

　　「讓我哼一首歌給你聽吧，雖然你未必聽過，但希望你喜歡……」

　　跟著，我揹著一邊哭的小松鼠，嘴兒哼著 Pachelbel 的 Cannon 。也不知道哼到哪兒，我聽到小松鼠的哭聲。而不久她的頭恍了一恍，依在我的背上，我知道她開始睡著。而我，亦沿著屋子的方向漫步著。

　　過了不知多久，天色開始點暗起來。而我亦來到一條村子。村子裡卻不是我想像中的燈火通明。我覺得很奇怪，我隨意找了一間屋子，在門前站著，最後鼓起勇氣拍了拍門。良久，卻沒有人回應。其後我到其他屋子再次嘗試，但結果還是一樣，沒有人回應。

　　「為甚麼呢？這麼多屋子，但卻沒有一家有人居住？」我心裡覺得有點兒不妥當。最後，還是很幸運地，我找到了一家屋子，從門隙之間我聽到有人的聲音。

　　「找誰的？」我再次拍拍門，從屋子進傳出一位婆婆的聲音。

　　「你好，我是路過的，想問附近有沒有……」

　　「等等。」這次門真的開了，而開門的是一位老婆婆。她的外形有少許胖，滿頭白髮。

　　「你好，我叫陽明，是路過的，但因現在開始晚了，我想問在這附近有沒有旅店呢？」

　　「旅店？」老婆婆聽了之後，搖了搖頭，耍了耍手說。

　　「是……是的。」我點頭道是。

　　「年青人，恐怕你找錯了地方，這件村子已沒有人在此的了……」

　　「甚麼？」我不相信老婆婆的說話。「那麼他們去了哪兒呢？」

　　「我想，你是第一次到這個城鎮的吧。現在也晚了，你還是進來，我們慢慢再談……」

　　「多謝你，婆婆。」我慢慢地走進屋子，同時把小松鼠吵醒，我蹲下身子，她亦站在地上。

　　「不用客氣。」說完話，老婆婆把門關得牢牢的。「兩位請坐，桌上有些食物。」

　　我倆坐下，跟著老婆婆端來兩杯暖茶，我兩手接過後便伸一杯給小松鼠。

　　「多謝婆婆。」小松鼠和我不約而同地道謝。

　　「你們是兄妹嗎？」老婆婆問。

　　「不是呢，說起來真的是一篇很長的故事……」我停了停，喝了一口茶，繼續說。「而且恐怕說了出來你也不會相信呢。」

　　「哈，傻孩子，我也這麼一把年紀了，有甚麼事情還沒遇過呢！」

　　過了一會兒，婆婆從另一房間取出一些麵包和麥片粥，三人一邊吃著晚膳，一邊訴說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。最先說話的是我，我將四年前媽媽為了救我而遇害的經歷，直至今天遇到小松鼠的事情，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們二人。婆婆聽後都感到很不開心，而小松鼠亦想哭出來似的。

　　跟著是小松鼠，她說出了一段令婆婆哭了出來的往事。而我，亦知道現在她的所有居住在 G309 星的超人類都被拉撒殺死了，而她，亦是唯一一位生還的超人類。

　　這回到了老婆婆，她說出了一段說話，這亦令我對以往的地球是美好的印象改了觀。

　　「影子計劃……也不知道從何時開始，我想是約三十年前吧，當時我還是廿多來歲，剛剛畢業便和一位和你差不多身高的男孩子談戀愛。正當二人開開心心地渡日子的時候，誰不知突然來了很多軍隊，他們在這條村子進行掠奪。

　　「一看見我們，如果是男的便會不由分說立即將他殺死，是，沒錯，把所有男的立即用槍殺死，而女的卻被捉起來要淪為他們的軍妓……嗚嗚……我和男朋友開始時找了一些地方躲著，但也不知過了多久，這些軍人最終也找到了我們。結果，我男朋友初活活用槍射死了。

　　「而我，也不知是如何的撐著自己去走每一天。我有很多結拜姊妹都受不住這些屈侮而了斷了生命。而我，卻咬著牙關熬過了。現在想起來，已經三十多年了。最後，這些軍人因為要繼續打扙，他們已離開了這個村子，但卻把所有女的也統統鎖起帶走……

　　「直至約十年前，可能我們已經老了，加上他們很多都已退役，又或者是在這些日子抓了更多女孩子吧，於是把我們這些老的統統放了。這又有甚麼用？這些日子，我也不知道造了多少個惡夢，每晚都睡得不好。」

　　聽完老婆婆的一段對話後，我和小松鼠都覺得她很可憐。頓時間覺得，在這小小的房子裡竟然有三任身世可憐的人聚在一起。

　　「原來如此，怪不得我剛才找了很多戶人家，拍了很多遍門也找不到任何人。」我沉著氣說。

　　「那麼，我應該如何才可以找到我媽媽呢？」

　　「陽明，我想你的時光機出了一些差錯，因為這兒是一四四○年法國，依你所說，你的家鄉應該是在美國甚麼麻省的，我也不太清楚……但肯定的是，你的倒回得太早了，我不知道未來我們的壽命有多長，但也不會由現在活到三○○三年吧……」

　　「啊！難道我的時光隧道機器出了錯誤？我記起了，因為當時有暴徙要殺害小松鼠，我情急之下按了起動按鈕，所以出了岔子。」

　　「對不起，陽明哥哥，因為我而令你不能遇回媽媽……」

　　「不打緊，這不是你的錯呢！」

　　「你不要騙我了，如果不是我的出現，現在你還許已和媽媽一起。」小松鼠扁著嘴兒，低下頭說。

　　「小松鼠，不要沒有心機，你們乘坐時光隧道機器來的，你們亦可以乘坐它返回未來。」聽到這裡，老婆婆提出一個意見。

　　「是的，是的，小松鼠，我們明天便返回草園上，坐乘時光機返回未來。」

　　「好的，多謝你婆婆，多謝你陽明哥哥。」小松鼠臉兒漸漸露出笑容。

　　翌日早上，陽光從窗外照進來，我起床後覺得自己全身乏力，像是昨晚完完全全地睡著似的。奇怪的是，我在屋子裡走了一遍，還是找不到老婆婆的身影。過了不知多久，小松鼠亦起床。最後，我們決定不等老婆婆了，或許她如平日一樣出外工作去。結果，我牽著小松鼠的手，二人漫步地走離開。我們二人踏上昨天走過的草地，但走了很久，也看不見時光隧道機器。

　　「奇怪了，我們已走了一段頗長的路子，但為何仍沒有看見時光隧道機器的呢？」

　　「這個，我不知道啊……」小松鼠說，跟著她指向一棵大樹。「但看這一棵大樹，不是昨天我們在這兒躺著的呢？」　　

　　「你說得對，但似乎我們在這附近看不到時光隧道機器，為甚麼呢？」

　　「難道被人家偷去了？」

　　「小松鼠，你不要嚇我啊！如果沒有這部機器，我倆便沒有可能返回未來，最後只有留在這兒……」

　　我們在附近找了很多遍，還是找不到，甚至連機器壓在草地上所留下的痕跡也沒有。我猜想，如果是被人家偷去了，應該會在草地上留有任何跡像的吧。無論如何，我開始著急起來。

　　「陽明哥哥，看那邊，好像有幾個人……」

　　「是啊，他們是誰呢？好像還朝著我們的方向走過來呢。」我望著小松鼠所望的方向，發覺在很遠處有幾個人的蹤影。

　　「那麼，我們現在該如何是好呢？」

　　「不知道他們是何許人，或許我們現在該找一個地方躲起來。」

　　「但，這兒附近都沒有地方可以躲藏起來呢！」小松鼠環顧了囡周一遍，說。

　　「我們可以試試爬上這棵大樹……」我指著大樹的上方。「要不要我的幫忙呢？」

　　「哈！先謝，但我不用你的幫忙了。」

　　結果，我們爬上那棵大樹上，起初我還以為小松鼠的一定會感到相當困難，但她的身手卻出乎我意料之外。她似乎擁有一身輕功似的，不消一會便爬了上大樹上。反而我不及她來得身手敏捷呢！

　　「果然是小松鼠，人如其命，爬樹功夫一流呢！」

　　「哈哈，你很差功，說人爬樹功夫一流……」

　　「甚麼？我在讚美你呢。」其後二人都笑了出來。

　　過了幾分鐘，遠處的幾個人終於走過來，他們除了其中一個之外，其餘的都在附近慢步地走了兩轉。仔細一看，他們共有五人，從他們的服飾來看應該是軍人。這下子我覺得有點兒不對勁，因為如果時光隧道機器真的是被他們取走了的話，要尋回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，更惶論是取回來。

　　「報告上尉，並再沒有任何發現！」最後四名軍人立正地站在，他們將右手舉起伸到耳朵旁報告。

　　「那麼，多謝你們的搜索和報告……」上尉一邊說話，左手一邊取出一枝手槍。

　　「你……」其中一人剛開口說話便被上尉開槍射中胸口，即時倒在地上。

　　另外三人見狀以本能反應徊避，瞬時間，四周一片混亂。其中一名立即伏在地上，在地上滾了一個圈，還從腰間拔出一枝手槍；另一名則躲在樹後，嘗試避過對方的殺害；最後一名不顧一切地撲上前和上尉硬拼。

　　「為甚麼？」伏在地上的一名軍人大喝，他看見上尉和另一名自己的拍擋二人扭在一團在地上打轉，自己卻無法向他苗準，恐怕會傷害到自己的同伴吧。

　　這時上尉左手裡的槍亦跌了在地上，本以為可以抑制他，誰不知原來他的右手肘藏著一把匕首。我和小松鼠在樹上看見上尉用右手向對方的心胸狠狠地撞去，就這樣那名士兵倒在地上動也不動了。此時我看見小松鼠用左手掩著自己的嘴，防止自己又受驚而大叫了出來。

　　伏在地上的士兵向他連發了二槍，但上尉機警地在半空打了一轉，又在地上滾了兩轉而避過了。最後他亦撿起了跌在地上的手槍，向對方發了三槍；結果，不消一會兒便將對方殺害了。

　　「你好，斯華，為甚麼躲在樹後呢？我們是好朋友嘛……」上尉站起來。

　　「你……你……」站在大樹的另一旁的士兵開始感到很害怕。「為甚麼要這樣做？」

　　「為甚麼？來吧，我的好拍擋，我們是坐一條船的……」上尉開始走到大樹下。此刻，他們二人的距離變得非常近，只是一棵大樹相隔著。

　　「廢話少說了，我們是坐同一條船的嗎？你手裡好像正拿著一枝槍對著我吧？」

　　「哈哈！但你也是一樣吧？你手上不是也拿著一枝手槍指著我嗎？」

　　「……。」斯華看著自己的右手，如上尉所說的一樣，正提著一枝手槍向大樹的方向指著。他的頭額滴著汗兒，身體開始顫抖起來。

　　「怎樣？不如我們做回一對好拍擋，無論遇到了甚麼也一同分享、分擔，好嗎？」

　　「你以為我是這麼的一位小孩子會相信你的說話嗎？」

　　「來吧，就算我們現在回去，一定會被當作敵方的間碟，只有死路吧？」

　　「不，我們不是間碟，我們是為國家而戰的。我們願為國家而犧牲自己，為甚麼卻得到這樣的對待？」

　　「因為你不懂得遵守遊戲規則啊……」

　　「不要說笑了，甚麼遊戲規則？我知道他們背後有一個駭人得不可告人的計劃吧？不然為甚麼當發現了我們之後便不停地向我們追殺？」斯華激動地說。

　　「你錯了，他們是想我們一同參與他們的遊戲。」

　　「哈哈哈！是嗎？為甚麼你現在一反之前的常態，反而站在他們的一方，幫他們說起好說話來？」

　　「不，我不是站在哪一方，而是和你說出真相吧。怎樣？看在大家的關係，和我一起吧？」

　　「不……我不會參與『影子遊戲』的，你不要說服我，我不會出賣國家的。」

　　「唉，至小開始你總是這麼倔強的，為甚麼總是走一條死死的路子？在你面前還有很多平坦的大路啊！」上尉開始感到不耐煩起來。

　　「你不要說了，我不會聽你的話的。」

　　「在你眼前，只有和我合作和死這兩條路子，相信現在沒有別的路子走吧？」上尉開始向右方慢慢移步。

　　「不，還有一條路子，便是你死……」

　　「啊？是嗎，你認為有真的會有這樣的一條路子給你走嗎？」而這時上尉飛快地繞過大樹走到對方的正後方。

　　「小心後方──」只時小松鼠大聲地叫著，而斯華下意識地立即邊轉身邊向下蹲，他看見上尉正站在他面前，還向他發了一槍。他不理一切地連發五、六槍。

　　「甚……甚麼？」上尉身上有幾處被子彈射過的痕跡，而斯華因為及時向下蹲而避過了對方所發的一槍。「我……」

　　上尉向後跌，最後躺在地上，相信臨死的一刻曾看到我和小松鼠在大樹上躲著吧。看到上尉躺在地上的身體，斯華跪在地上，感到全身乏力。

　　「哥哥，為甚麼……」他細語地說完一句話，最後哭了出來。

　　「小松鼠，小心些。」我和小松鼠開始從大樹上爬回到地上。

　　「多……多謝你們。不然，我一定會被殺了……」看見我們，斯華站了起來，向我們謝禮。

　　「不用謝。」我伸出右手，示意想和他握手。「我叫陽明，請多指教。」

　　「我是斯華，是上連第五小隊的軍人。」

　　「我叫小松鼠……」小松鼠看見我們二人握著手，也不甘示弱地和斯華握起手來，還握很緊緊的，引得我們二人都大笑起來。

　　「好了，好了，小松鼠，你已握了兩分鐘啦！」斯華感到很尷尬地說。

　　「哈哈，是嗎？」小松鼠伸出舌到，表示不好意思。

　　「另外，為甚麼你們兩小兄妹會在這兒的呢？附近應該沒有民居了吧？」

　　「哈，我們不是小孩了，也不是兄妹呢。我今年十六歲，職業是密集積體數位板藍圖設計。」

　　「而我今年十四歲，原本是在 M42-G309 學術研究所主修量子論和時間錯位學。」聽完我的說話後，小松鼠亦說著。

　　「甚麼密集積體數位板藍圖？甚麼 M42-G309 學術研究所？甚麼時間錯位？哈哈，我真的一頭霧水，好了好了，你們不是小孩子。」斯華拍拍自己的頭，像是聽不懂我和小松鼠兩人所說的話。

　　「哈哈……」看見他的舉動，我和小松鼠都笑了起來。

　　「但，為甚麼你們會在這兒的呢？」斯華還是沉著語氣，問。「你們的家人呢？」

　　「這個，說來真的話長，而我覺得你不像老婆婆般會相信的。」直覺叫我知道，斯華並不像昨晚的老婆婆一般，會相信我們的說話。

　　「老婆婆？」

　　「啊？是的，她是住在距離這兒不遠的一條村子裡。但村子似乎已經沒有其他人的了……」

　　「老婆婆，是不是有少許胖胖的，而且滿頭白髮的呢？」

　　「咦，斯華，你也見過老婆婆的嗎？」小松鼠問。

　　「她其實並不是一名老婆婆……」斯華全身顫抖得很厲害。「她是一位很漂亮的少女。」

　　「甚麼？」我和小松鼠都感到很驚訝。「但昨晚我和陽明哥哥還在她的家過了一晚夜呢！」

　　「我相信你們的說話，因為我之前親眼目睹她被國防部的人捉到實驗實，而且做了一個非常可怕的實驗……」斯華感到非常害怕，而他亦無力的坐在地上。「可怕的影子遊戲。」

　　「影子遊戲？我剛才也聽到你和上尉所說的話，你也提及過這個詞語。不知道它是甚麼來的呢？」

　　「我也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……」斯華抬頭望著天空，想了一回兒，繼續說。「『影子遊戲』是一個計劃名字，簡單來說它是國防部的一個秘密實驗，是以人類來作為生化實驗對象，如果真的能夠成功的話便會利用於在實戰中。」

　　「國防部是正在研究生化武器吧？」

　　「是的，有一天我和其他幾位同伴無意間聽到兩位高層的討論，跟著又找到一些文件，發覺他們打算進行這樣的一個可怕實驗，於是我們偷偷走進了實驗室走查看。我們看到一位少女被捉來，研究人員將她鎖在一張椅子上，然後對她注射了一些藥物……」

　　「難道她之後便成為了一位老婆婆？」

　　「是的，不知道那些是甚麼的藥苗，幾天後她漸漸由一位青純的少女變成了一位老婆婆，太可佈了！真的，太可佈了！」

　　「這是催老役苗吧，使身體的新層代榭率急劇增加，能再很短的時間內令一個人老去，甚至死亡。」

　　「咦？陽明，你為甚也只道這些的……」小松鼠問。

　　「很久以前我在多媒體上讀過這些資料。」我回答。

　　「甚……甚麼？多媒體上讀過？」斯華不明白我所說的話。這也難怪，因為我們原本是生活在不同的世界的。

　　「不打緊，斯華。」

　　「我想，我們一定要設法去阻止國防部的研究，不然如果真的研究成功而利用在戰爭上的話，世界便會變得很可怕。」

　　「但你可以放心，國防部的計劃是會失敗的。」

　　「陽明哥哥，你怎麼會知道的？」小松鼠拉拉我的手，問。「是不是在多媒體上引述過他們失敗了？」

　　「是的，小松鼠。」我點頭地回應。

　　「……。」聽到我倆的說話，斯華無奈地站著，並沒有說甚麼話。

　　「慢著，印象中他們失敗的原因，好像是因為有以一位軍人為首的團體進行了一個革命，推翻了政府的研究實驗，他的名字好像是……甚麼斯華．尼米爾，難道……」我望著斯華，這時斯華亦望著我。

　　「斯華．尼米爾？陽明，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的？」

　　「哈哈！這真是歷史的見證。」小松鼠笑了起來。

　　「是的，哈！」我也笑了起來。「斯華，你放心去幹，因為歷史告訴了我們，你這次的革命是會成功的」

　　「哈，雖然你們二人好像怪怪的，說出了我不明白的說話，但我衷心多謝你們。真的。」斯華緊緊地握著我和小松鼠的手，說。「不知道我有甚麼可以幫到你們二人呢？」

　　「這個，讓我想想……」我想了一會兒，記起我們要找的東西，於是連忙地問。「你看見過附近有一部時光隧道機器嗎？」

　　「甚麼時光隧道機器？」斯華不明白我說的東西。

　　看到他的反應，我感到很失望，因為不知如何才可以回到未來。

　　「機器是有一部，但不知是不是你所指的時光隧道機器呢？」斯華說。「是不是蛋形的？」

　　「是的！是的！」我聽到他的描述，我感到很開心。「你看見過它嗎？那麼你知道它現在在哪兒嗎？」

　　「今早我們經過這兒時看到一隻外形像蛋的機器，害怕是甚麼危險的東西，於是大家合力將它抬往一個山洞裡去，不讓物主找到。」

　　「原來如此，那麼，可否告訴我那個山洞在哪兒呢？」

　　「這個當然沒有問題。」斯華指著自己完本走過來的方向，說。「向著這個方向步行約一個小時，你便會看到一個山洞。」

　　「多謝你。」

　　「不用謝，應該道謝的人是我才對吧，你們求了我呢！」

　　「好了，我想現在時候也不早了，我和小松鼠要回到未來……」

　　「是的，陽明哥哥。」小松鼠和應。

　　「回到未來？」

　　「是的，我們要乘坐時光隧道機器返回未來，我要找我的媽媽。」我解釋著。

　　「唔……」斯華用右手按按自己的臉兒。「還是不明白你們所說的話，不過不打緊，我希望你也可以盡快找回你的媽媽。」

　　「多謝你。」最後，我們在大樹旁道別了。

　　我和小松鼠二人手拖著手向山洞的方向慢慢地走著。不經意回頭一看，看見斯華在大樹旁用雙手挖了幾個大泂，將其他同伴的屍體埋地起。最後，經過了約一個小時的路程，我們二人找到了山洞，而且在山泂裡發到時光隧道機器。二人也感到很雀躍。

　　最後，我啟動機器，轉瞬間返回了三○○三年的未來。其實在我倆的立場來說，是「現在」。

　　「小松鼠，我想問我們現在是不是在時間錯位呢？」時光隧道機器停止了，而我們亦順利返回原本的時間線上。我待了一會兒，想起時間錯位的定義，於是問坐在身旁的小松鼠。

　　「還是不太符合呢，因為站在過去的立場來看，這只是將來的時間出現於現在，還未有過去的時間同時出現於現在。」

　　「唔……始終不明白，還是不要問好了。」

　　「哈哈哈……」最後，二人也笑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