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．　外篇：一次誤會．女友的男友

　　〔一九九九年八月〕

　　由於文祝在大學裡的 FYP 1* 做得很成功，畢業後不久他被一家編寫電腦程式的小型公司聘請當系統主管。因為這樣，文祝感到很高興，這是一個很難得的機會。他在六月份第一天上工，同仕們都很友善地對待他，而經理亦給他一項頗為重要的計劃書來試試他的「實力」。

　　「陳文祝，這項計劃書對我們公司是頗為重要的。因為看過你的科研項目，所以上頭安心交給你處理。」在會議房間內，經理對文祝說。「但，你有信心自己有足夠的能力嗎？」

　　「我……」文祝細心地閱讀計劃書的內容，然後沉默了一會。「有信心。但我認為計劃書中的某幾項是可以作出修改的。」

　　「啊？是嗎？」經理感到奇怪地問。「是哪幾項呢？」

　　「先是第二章四點一項……」文祝耐心地解說著。而經理也點頭贊同。

　　就這樣地，文祝開始埋頭工作，在這段時期他真正感到忙得不可開交的滋味。一直至十月初。而因為這樣，在這段日子他並沒有怎樣騰出空來找萌妍。而此時萌妍亦被同班同學，張家偉，喜歡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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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在課室裡，這堂是當天的最後一課──物理課。正當各同學都在專心地留心聽講的時候，坐在萌妍斜左後方的卓美儀同學並沒有專心上課，她在座位上摺了幾隻紙飛機，而且把她們拋出去。有一隻紙飛機碰到坐在萌妍前方的張家偉同學，而另有一隻紙飛機碰倒萌妍的頸，使她嚇了一跳。

　　「呀──」

　　「鄭萌妍，你做甚麼？」在沉默的班房突然聽到萌妍的尖叫聲，正在黑板寫著一條物理公式的黃老師轉過身子，問。

　　「沒……沒甚麼。」萌妍看見地上的紙飛機，明白是美儀的惡作劇。但知道她只是不專心上課罷，所以沒有告發她。而萌妍亦彎下身子把紙飛機撿起，再把它拋回給美儀。當然，美儀再次將那隻紙飛拋向萌妍，萌妍把物理課舉起，把那隻紙飛機拍向另一個方向。

　　可是不知怎的，那隻紙飛機竟飛到黃老師的頭上，使他感到很不高興。

　　「是誰幹的？」黃老師走到教桌前，放下了課本，問。

　　「……。」沒有回應。

　　「我再問一次，是誰幹的？」黃老師右手拍在教桌上，萌妍內心知道自己闖出一個禍來。

　　「……。」仍然是沒人回應。

　　「那好，既然沒人回答我，即是全班同學也有份兒放這隻紙飛機，今天下課後各人也不可以離去，直至有同學承認為止。」

　　「嘩……。」各同學也嘩然起來，但沒有一位願意告發剛才的惡作劇是萌妍幹的。

　　「蕭靜！」

　　「……。」

　　「真的沒有同學承認嗎？為何有勇氣去做這件事，但卻沒有勇氣去承認和受罰呢？」

　　「黃老師，」萌妍還是站了起來。「是……」

　　「是我幹的！」不知為何家偉站了起來，比萌妍早說話。而他的右手伸在背後，向著萌妍揮手，示意她坐下。

　　「……。」全班同學也沒有說話。萌妍臉兒紅起來，她最後也坐下來。

　　「張家偉，我要見你家長，請取出學生手冊給我。」

　　放學後，萌妍第一時間走到家偉面前，向他道謙。而家偉對萌妍作一個強顏歡笑，跟著，萌妍和她的好友嘉玲一同離開課室回家去。

　　「喂，萌妍，你覺不覺得家偉近來很喜歡親近你？」一天放學，嘉玲和萌妍一同步行著，二人談起來。「而今天他竟然替你頂罪，哈，英雄救美。」

　　「啊，你說起來又像是……」萌妍答道。「不知為何他常常也借故走近我。」

　　「唔……你不覺得有點兒不妥當嗎？」

　　「有甚麼不妥當呢？」聽到嘉玲的這一句說話，萌妍感到很奇怪。

　　「我認為他好像對你有點……」嘉玲說。「不然為何他今天竟然向你頂罪？」

　　「不會吧。」萌妍說。「我……」

　　「男孩子的舉動是明顯的。」沒待萌妍說完，嘉玲說著話。

　　「他應該知道有祝這個人的吧。」萌妍細語。

　　「另外，怎麼這些日子我看不見文祝的呢？」

　　「我也不太清楚，或許是因為他很忙吧。」

　　「啊？你不清楚？為何會這樣的呢？」聽到萌妍的回答，嘉玲感到很奇怪，彷彿感到他們倆人之間有事情發生。

　　「他也不是第一次的了，每次長時間不找我，我知道他是很忙的。」

　　「小心些呀，當他會遇上第二個女孩子呀？」嘉玲半開玩笑地說。

　　「哈，放心，祝他不是這樣的一位男孩。」

　　「啊？何以見得呢？」

　　「因為……」萌妍想了一想。

　　「答不出來吧。」嘉玲笑著說。

　　「他不是這樣的一個男孩。」萌妍辯護。「他不是。」

　　「肯定？」

　　「至少我對他有信心。」

　　「那麼，我想你也要快些和家偉表示清楚，不然日後會有麻煩。」

　　「我該如何向他表示呢？直接地告訴他會使他很傷心，而且很難下台。我想，還是間接地告訴他的好。」

　　「試試寫一封信，或一張咭，會不會好些？」嘉玲提議。

　　「不。我不要這樣。」萌妍立即反對。

　　「那好吧，我會幫你想想辦法。」嘉玲走到她所住的樓下，向萌妍告遲後回家去，而萌妍亦想著自己該如何處理。

　　晚上，嘉玲收聽著電台節目。

　　「你們好，剛剛聽過新聞簡報，現在是晚上八時十二分，氣溫二十七度。歡迎收聽『靜心傾聽』這個節目，我是誰？沒錯了，我是靜心。歡迎你們致電話給我，再在空氣中與其他聽眾分享，或分擔，你的感受。電話號碼是……」

　　「咦？有辦法了。」嘉玲邊收聽著節目邊提起電話筒。

　　「好了，第一位致電話給我的，是誰呢？」不欠，靜心接到當晚的第一個電話。「喂？你好，我是靜心，該如何稱呼你呢？」

　　「你好，我叫阿玲。」

　　「阿玲，你好，你有何事情想與大家傾訴呢？」

　　「我有一位朋友，她有男朋友的了，應該；但最近她卻被一位同班同學喜歡上，而她想向那男同學表示清楚。但她不想直接地告訴他，怕令他難過和難下台。」嘉玲說。

　　「……。」此刻，文祝在公司裡收聲著「靜心傾聽」這個節目。「很容易解決吧。」

　　「很易處理的，」靜心提出一個辦法。「找你朋友的男朋友出來，二人在一起，令她的同班同學看見，便會令他明白一切的了。」

　　「但，從我朋友口中得知她的男朋友很忙，不能抽空出來，那她又該如何呢？」

　　「這……」靜心想了一想，繼續說：「找一位同性知己，但不是喜歡你朋友的，便可解決問題。希望這樣可以幫助到的的朋友。」

　　「這可行嗎？」

　　「有一點點的危機，因為始終是一個不太好的方法。假如你朋友的男朋友碰見的話便會發生很多誤會出來。」

　　「我明白了，多謝。」嘉玲掛線。

　　第二天，嘉玲將這個方法告訴給萌妍，萌妍仍是感到不太好。

　　「那我該找誰人呢？」

　　「唔……」嘉玲想著。「這我不知道。」

　　「……。」萌妍感到無可奈何。

　　「是啊。而我想問問你，在這些日子你覺得文祝他的為人如何呢？」

　　「嘉玲。」萌妍感到不好意思。「你為何要問我這些？」

　　「沒甚麼，只是問問罷了。不要誤會我對他……」嘉玲緊張地說。

　　「哈，你可放心，我沒想過這些。和你從小便認識，一起玩耍、一起學習，我很清楚你的為人呢！」萌妍笑了。「對於祝，我覺得他做事太過認真，總是全心全意，經常忘記了其他人……」

　　「唔……」嘉玲點頭。「那麼，除此之外呢？」

　　「其實，和他一起總覺得沒甚麼安全感，遇到問題他總是不能果斷地想出法子，很沒用。」萌妍抱怨。「一直以來，無論和他一同逛街，或是吃飯，我也作出了很多的提議。」

　　「不會吧？看他平日的辦事方式，不像是這種人呢！」嘉玲感到很奇怪。

　　「但，和他一起總是會給我這樣的感覺……」說到這裡，萌妍拭著眼晴，像是要哭起來的樣子。

　　「萌妍，你……你哭嗎？」看見萌妍的舉動，嘉玲問。

　　「不，只是有沙溜進了眼裡。」

　　「如果文祝在這兒便多好啊。哈，他一定會替你弄它出來。」嘉玲走到萌妍面前，笑起來。「但他又常常工作，他不要你了……」

　　而在街上，康誠剛巧擦身經過，他看見萌妍拭著眼睛，以為她在哭。同時，他隱約地聽到嘉玲所說的說話，誤會以為是文祝令到萌妍不快樂。可是，他卻沒有和萌妍她們說話，畢竟和她們是不太相識的。

　　「還說笑，快幫我啦。」

　　「哈哈……」嘉玲邊笑著邊替萌妍吹眼睛，最後亦把沙子吹了出來。

　　「咦？嘉玲，你看看前方的那位男孩。」此時萌妍看見康誠的背影，緊張地說。

　　「啊？」嘉玲定晴地看著。「是文祝的朋友嗎？」

　　「是啊，在我書桌上第二張照片，他是其中一位提著結他的男孩，是祝的朋友呢！」

　　「我突然有一個主意。」嘉玲微笑。「嘻嘻……」

　　「嘉玲，你不是打算……？」

　　「正是呢！」嘉玲說。「找他幫忙吧。」

　　於是，她們二人走到康誠的身旁，向他打一個招呼。而且，將她們的情況一一告訴給康誠，康誠想了想。

　　「你們的主意是好的，對於別的人來說，是一個無敵的辦法；但對於文祝來說便……」康誠解釋著。「行不通。因為他的為人，妒忌心是很大的，我怕我們日後會惹上問題。」

　　「我明白的。」萌妍說。

　　「我不明白啊！」嘉玲嚷道。「快告訴我。」

　　「因為祝他的性格，這一個方法未必是最好的，即使能令家偉卻步，但日後當他知道我曾和康誠一起騙別人，他一定會很怒。」

　　「先告訴文祝這個辦法便可以了，是嗎？」嘉玲問。

　　「不。既然你們不想打擾文祝，和他說等於令他感到不安；如果他知道家偉的行為，他一定會大發脾氣的。」康誠說。

　　「唉……」萌妍和嘉玲一同嘆氣。

　　「……。」康誠沒有說話。

　　「那麼，你有甚麼較好的方法呢？」萌妍問。「畢境你和他較為熟悉。」

　　「不，說起來，我也不是太了解他的。」康誠回答。

　　「那麼，誰是文祝的最好朋友呀？」嘉玲問。

　　「是萌妍吧？」康誠望著萌妍，答道。

　　「不，我不是他最好的朋友。」萌妍反駁。「有很多事情我也不是太了解他的。」

　　「那麼，誰是他的好朋友呢？」嘉玲問。

　　「是滄瑜。」萌妍說。

　　「我也這麼認為。」聽到萌妍的回答，康誠點頭贊同。

　　「那麼，我們去找滄瑜吧，我想他一定有辦法的。」嘉玲說。

　　「不，因為是最好的朋友，我們更加不要和他討論，他會第一時間找祝的。」萌妍說。

　　「呀……」嘉玲明白萌妍的意思。「我門白了。」

　　「沒有其他的方法？」康誠問。

　　「不如，我們瞞著他便可以了，是不？」嘉玲想出了這個方法，感到很高興。

　　「這，」萌妍猶豫一會。「康誠，你的意思如何？」

　　「我沒問題的。既然我願意幫你們，我會假設將來有一天被文祝知道後的後果。」康誠抬頭望向天空，認真地說。當晚，他致電話給滄瑜和程善，表明自己的用意只是幫萌妍，別無其他想法。滄瑜和程善也答應會替他守這個秘密。

　　終於，兩天後的放學，家偉如常地走近萌妍。

　　「萌妍，你現在打算回家嗎？」

　　「是啊。」

　　「我也正打算回家，我們可否一起離開呢？」

　　「沒……沒問題的。但我的朋友會來接我呢。」

　　「朋友？」家偉感到很奇怪。

　　「是。」萌妍望望家偉。「有何不妥當呢？」

　　「沒，沒甚麼。我們走吧。」

　　結果，一切如常進行，當萌妍和家偉二人一同步行至學校門外不遠處，康誠出現了。

　　「你等了我很久嗎？」萌妍說。

　　「不，我也是剛剛來到。」

　　「萌妍，他……他是？」家偉看見康誠，內心感到很不舒服。

　　「讓我來介紹，」萌妍笑了。她指著家偉，對康誠說：「這是我的同班同學，家偉。」

　　「你好，家偉。」康誠微笑地說。

　　「而他是我的好朋友，康誠。」萌妍走近康誠，對家偉說。

　　「……。」家偉當然感到很不高興。

　　如是者地，康誠在校外等候萌妍放學離開校園，又過了三天，家偉也明白萌妍的用意，於是沒有再刻意找她。不久之後，滄瑜他們有一個聚會，在那個時候，當康誠看見了文祝便上前打了他一拳，而文祝亦跌倒在地上。眾人看見也吃一驚。

　　「你為何揍我？」跌坐在地上的文祝很快地站回起來。

　　「你為何不理會萌妍？」康誠說。

　　「萌？」文祝按著自己的肚子，說。「我……近來很忙。」

　　「我也明白。可是，雖然忙，但也該找她，不然她會不快樂的。」 康誠解釋著。「你們二人最重要的是時間和了解，我想你是明白我的用意吧。」

　　「……。」文祝沉默起來。他也明白到，自己太過埋頭於工作而忽略了他的一班好友，更重要的是萌妍。「多謝你，康誠。我想我明白的。」

　　「希望是吧。」

　　日子如常地過去，某天，下著大雨。文祝不用上班，他在家裡看到窗外正下著大雨，心中一直想著，萌妍是不會帶雨傘回校上學的，於是獨個兒提著一柄藍色格子雨傘，站在學校等她。可是，萌妍因為要幫老師處理一些班務工作，放學後並沒有有即時離開課室。而家偉獨個兒離去。如是者過了四十多分鐘，由於是下著大雨天的關係，家偉又沒有帶雨傘回校，於是他取起一本物理課本，放在頭上，拔腿在雨中奔走。

　　「哎喲。」文祝被他撞個正著。

　　「對，對不起。」家偉連忙賠不是，而同時亦撿起掉在地上的物理課本。

　　「請問，你是六理班的同學嗎？」看見被撿起的物理課本，文祝問家偉。

　　「是的。」

　　「那麼，鄭萌妍是你的同班同學吧？」

　　「是的。」家偉望望文祝。「你在等她？」

　　「為何她還未出來的呢？」文祝感到緊張地問。

　　「你為何要等他呢？」家偉問。

　　「我是他的朋友，等她是很正常的啊。」

　　「朋友？」家偉感到很奇怪，自言自語：「她不是有男朋友的嗎？」

　　「男朋友？」雖然家偉所說的說話聲線很小，但文祝卻一字不漏地聽進耳中。文祝緊張地問：「萌妍何時有男朋友的呢？」

　　「啊？我想也有兩、三個星期，或許有一段時間。」家偉說完便急急離去。「再見。」

　　「……。」由於不知萌妍何時才會離開學校，文祝感到很茫然。他獨個兒走到附近的一所餐廳坐著。他要了一杯奶茶。無意間他望向窗外，看見康誠路過。而萌妍剛巧從學校走出來。

　　「咦？」看見那麼大雨，萌妍感到不知如何離去。「文祝呀文祝，你該在這兒附近吧？」

　　「……。」康誠獨個兒提著雨傘經過，萌妍看見他，高興起來。

　　「康誠！」

　　「是萌妍？」康誠沒想過在那兒會遇見萌妍的。

　　「遇到你真好，我今天忘記帶雨傘。」

　　「啊？」正當康誠想把傘子交給萌妍，而自己打算獨自離去的時候，文祝出現。

　　「祝？」萌妍看見文祝的身影，感到很快樂。「遇見你真好啊！」

　　文祝並沒有說話，他把手中的傘子狠狠地拋在地上，雨點無情地打在他的身上。他，感到很忿怒，右手握著拳頭，正想向康誠揮的時候，他放下右手，沒說一言轉身離去。康誠感到自己不該在那兒出現。但，一切也太遲了。

　　萌妍拾起那柄雨傘，把它慢慢整理好，然後獨個兒在雨中漫步離去。此時康誠並沒有說話，只是呆呆地站著，一直呆呆地站著。

　　當萌妍經過離她家不遠處的一個公園，他看見文祝在內輕盪著秋千。她，並沒有走近他，只是遠遠地望著他，大概過了半個小時，萌妍把那藍格子傘張開放在地上，然後回家去。又大概過了一個小時，文祝站起來，打算離去，他看見那傘子，立即四處張望，看看萌妍是否還在那兒。良久，他看不見她的身影，於是帶著不愉快的心情回家去。

　　自那天開始，文祝並沒有再出現在他的好友面前。無論是康誠，是滄瑜，抑或是程善，甚至是萌妍，也無法再聯絡他。

　　「這次真的惹上麻煩……」在某一個星期六的聚會中，康誠感到不快樂地說。

　　「康誠，我明白。唉……」滄瑜嘆著氣。「阿祝，你這剎那在何方呢？」

　　「就算和他解釋一切，他也會不相信的；即使是相信，也會大發脾氣。」程善說。

　　「萌妍呢？她現在怎樣？」滄瑜問。

　　「沒見過她，自那天開始，我一直也沒有再遇見她。」康誠說。

　　「……。」眾人沉默。

　　「有否找過他的妹妹呢？」程善問。

　　「有，但她說阿祝已搬了出外住，而且，無論是怎樣也和他聯絡不到。」滄瑜說。

　　「算吧，反正我最初也想過會有這樣的一天。」康誠說。「但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樣嚴重，是我惹出的禍。」

　　「不是的，不要責怪自己。」眾人安慰著康誠。「只是你不清楚文祝的性格吧了。」

　　「唉……太多問題，我們真的遇到太多問題。一波未停一波又起。」

　　結果，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，滄瑜和文祝在街上相逢。文祝看見滄瑜立即調頭離去，但滄瑜追著他，最後亦趕上文祝，他捉著文祝的手，二人站在街上。

　　「文祝，你誤會了。康誠他不是一個這樣的人。」滄瑜說。

　　「這是我親眼看見的，那還有假的嗎？」文祝大聲呼喝。

　　「有……」滄瑜說。「因為這次是你誤會。」

　　「我沒有誤會。」

　　「你可以細心地聽我解釋嗎？」

　　「那好，請說。」文祝答道。　

　　結果，滄瑜把他所知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給文祝，文祝在半信半疑的心情下，覺得自己或許真的有可能誤會了萌妍和康誠。他頓時感到很不安，而且內咎。最後，他還是托滄瑜幫助他解決問題，滄瑜答應他，而經過一段日子之後，文祝和康誠二人亦做回一對好朋友。

　　「其實，如果康誠真的做出這些事情來的話，我們眾人一定會站在你的那一方。我們都是男孩子，誰也不想自己的女朋友被人家搶去吧。」

　　「……。」

　　「我知道你會怎樣想，任何事情總是想到最壞的方面，這是好的，但卻會換來很多不必要的壓力。」

　　「你也是吧？」文祝低下頭，說。

　　「總之，事情並不是你所想的那麼複雜。」滄瑜說。

　　「是嗎？」

　　「有些東西，失去了便永遠會失去，追悔也是無濟於是的。相信我。其實，你比很多人幸福得多，就像我，有的時候很珍惜，但到後來還是獨兒坐在這兒。」

　　「……。」文祝還是低下頭。

　　「總之，有的時候便要好好地珍惜，至少大家都會有一段愉快的日子和時光。日後即使要分離，也會對得起自己。」

　　「珍惜……」文祝自言自語。

　　「或許，我不和你談下去，我想你也要些時間去冷靜。」

　　「滄瑜，多謝你。但我要他保證沒有同類事情發生，可以嗎？」文祝問。「其實，我真是很害怕的。」

　　「好的，我會和康誠說清楚。」